第(2/3)页 第一次尝试离地,直升机像个喝醉的巨人一样剧烈摇摆,差点侧翻。他死死把住操纵杆,凭着过人的反应和力量强行稳住。引擎的轰鸣在空旷的沙漠里传出很远,但他已顾不得这些。 极限拉升是核心。 只见休伊巨大的机体猛然从超低空姿态抬起头颅!引擎的嘶吼瞬间拔高到令人心悸的峰值,旋翼疯狂切割空气,卷起的沙尘如龙卷般冲天而起,将机身包裹又瞬间抛下。巨大的过载像无形的巨掌将他死死按在座椅上,安全带深深勒进肩膀,脸颊的皮肉都在向下坠。 他死死咬住目标高度,眼珠扫过疯狂转动的上升速率表和高度计,双手双脚在震动如同要散架的驾驶舱里进行精密的共舞——主旋翼桨距!总距!尾桨!每一个微调都关乎能否在那脆弱的金属极限到来之前,将沉重的机体从大地的魔爪中奋力挣脱。 夜间训练最为危险,没有月光时,沙漠的黑暗浓得化不开,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幽的绿光。 他关闭航行灯,猛地向上拉起。 失重的瞬间让胃部翻涌,黑暗如同黏稠的液体从挡风玻璃外疯狂褪去,又像是要把刚拉升起来的脆弱机体重新拖拽回去。 仪表高度计是唯一的锚点,指针在剧烈的震动中飞速向上爬升。 每一秒的拉升,都伴随着机体结构呻吟般的震颤,也伴随着他精神极致的专注——那被黑夜和重力撕扯着的临界点,一步踏错,便是动能耗尽、引擎喘振,或是机体解体的万劫不复。 当他对直升机的操控达到如臂使指后,,更疯狂的一环开始了——跳伞。 没有副驾驶,没有跳伞长,一切只能靠自己,他还要在跳出时收起直升机。 第一次尝试,堪称惊心动魄。 UH-1在高空一千五百米悬停,旋翼卷起的狂风几乎将人掀翻,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拉开舱门,强劲的气流瞬间灌入。 他按照手册上的动作要领,蜷身、蹬腿、跃出!就在身体脱离机舱的瞬间,庞大的UH-1凭空消失,被他收入空间。 本来向下吹的骤然没了,自由落体的失重感猛地袭来,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。 他努力调整姿态,但动作依然僵硬笨拙。 主伞“嘭”地一声打开,巨大的拉力将他狠狠向上拽起,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。 降落过程更是狼狈,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翻滚了好几圈,才在坚硬的湖床上停住,浑身骨头像散了架。 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每一次跳出舱门,每一次收起直升机,每一次开伞,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。 从白昼到黑夜,从生涩到流畅。 他不断修正着开伞高度、控制着落点、适应着不同风速下的飘移。 超低空(300米)跳伞的窗口期极短,对高度和时间的判断要求精确到秒。 夜间超低空跳伞更是将难度提升到了地狱级别,完全依靠感觉和高度计那微弱的光点。 汗水、淤青、擦伤成了家常便饭。 皮卡成了他临时的家,夜晚在睡袋里裹着毯子抵御刺骨的寒冷,白天则在烈日的炙烤下补充睡眠。 沙漠的严酷考验着他的意志极限,他仿佛又回到了半岛,不过那里是极寒,这里可是冷热交替。 终于,在不知第几次从冰冷的夜空中稳稳降落在预定区域后,何雨柱疲惫地坐在沙地上,抬头望向无垠的星空。 身体虽然酸痛,但眼神却锐利如鹰。 他能感觉到肌肉形成了记忆,神经反应变得无比敏锐,对高度、速度、空间的感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。 这种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掌控感,让他确信:是时候了。 几天后,风尘仆仆的蓝色福特F-150皮卡,咆哮着冲出了莫哈维沙漠的怀抱,驶向巴斯托小镇的方向。 车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沙尘,如同披着一层黄褐色的战甲。 何雨柱将车停在那家破旧的户外用品店门口。 店门打开,叼着烟斗的老头探出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:“Holy Shit!小子,你还活着?我以为你被响尾蛇叼走或者陷进流沙里了!” “运气不错。”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透着完成挑战后的平静。 他递过钥匙和一迭远超租金的钞票,“车况还行,油箱空了。” 老头接过钱,掂量了一下厚度,咧嘴露出一口黄牙:“啧啧,你小子可真有钱,下次什么时候来,给你打折。” “有机会的吧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 “嘿嘿,路上小心点。” 何雨柱点点头,背上那个磨损严重的背包,转身走出小镇,在没人的地方从空间取出一辆吉普朝伯班克开去。 冰冷的月光被浓云遮蔽,伯班克郊外的荒漠只剩下风声呜咽。 何雨柱早已潜伏到了工行附近的某处地方,当手表的指针走过2点,何雨柱放出来UH-1“休伊”。 引擎发动,螺旋桨卷起的强烈下洗气流在沙石地上犁出浅浅的沟壑。 他关闭了所有外部灯光,仅凭微弱的仪表荧光和高度计读数操控。 突然双手猛地拉动操纵杆,双脚协调蹬舵,同时将油门杆推至最大!UH-1的引擎发出沉闷的嘶吼,庞大的机体像被无形巨手托起,以近乎垂直的姿态猛然向上冲刺! 几乎在同一时刻,基地外围某个雷达屏幕上,一个微弱的光点骤然闪现,而且越来越近,奇怪的是高度却越来越高。 操作员皱起眉头,想放大信号仔细辨认——哪料信号刚刚放大,“滋啦…”一声轻微的干扰杂音过后,那光点如同被橡皮擦抹去,瞬间消失了。 “该死!什么鬼东西?”操作员咒骂着,迅速切换雷达模式,调整增益。 短暂的信号丢失在嘈杂的电子背景中并不罕见,尤其是在低空和复杂地形附近,鸟类、大气扰动都可能造成假回波。 他盯着屏幕,试图重新捕捉那个可疑信号,但屏幕上只剩下稳定的地面回波。 就在雷达信号消失的瞬间,UH-1已完成了那惊险的跃升,冲到了近300米的高度。 机舱内,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,甚至没有去看高度计的最后确认——肌肉记忆已经刻入骨髓。 他猛地拉开右侧舱门,强劲的冷风瞬间灌入。他屈膝、蹬腿,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跃入漆黑的夜空! 就在身体脱离机舱的刹那,UH-1庞大的机身如同幻影般凭空消失,被他瞬间收进空间。下坠的失重感立刻包裹全身,风声在耳边尖啸。 默数!1…2…3…心跳就是秒表。 在身体达到下坠速度平衡的临界点,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主伞伞绳! “嘭——!”一声沉闷的爆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并不响亮。 巨大的阻力瞬间传来,将他狠狠向上拽起。 他紧握操纵带,目光锁定下方——那片巨大的、覆盖着厚重金属格栅的屋顶通风系统! 这是他在外围多日观察中锁定的最佳落点,连接着工厂核心区域下方的巨大空气处理机房。 降落伞精准地控制着方向,他像一片被风操控的落叶,无声无息地飘向目标。 靴底接触冰冷的金属格栅,发出几乎被风声淹没的轻微“咔哒”声。 他顺势屈膝翻滚卸力,动作迅捷无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