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许栀心虚地点点头,实在不愿意让大长公主府里的人知道她和孟宴卿还有些什么联系。 “你衣裙湿了。”殷霁珩解下鸦青色披肩,抬手盖在她肩头,淡淡的书墨香混杂着檀木香,温温柔柔将许栀裹住。 她眼珠子转转,忙转了话题:“我出门采买,没想到雨会忽然变大,殷公子能捎我一段吗?” “好。” …… 夜里雨打芭蕉,噼啪作响。 许栀蜷缩在床榻深处,床头的青铜镜不知何时已在她怀里,贴着胸口发烫,半梦半醒间,她仿佛听见同样的雨夜里,来自遥远过去的宽慰。 “妈妈命数到了,你爸他来接我了……” 鼻尖传来消毒水的气味,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,与此刻屋外更漏雨声重叠,分外嘈杂。 “妈妈……不要,妈妈……” 泪水打湿枕头,镜面忽然泛起波纹,投照出她公寓卧室的落地窗,窗扇映着大长公主府的雕梁画栋。 身下床榻逐渐变得温软,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,雨声消失,许栀哭泣渐停,梦魇散去,呼吸很快绵长起来。 大长公主府,殷霁珩一脚踹开许栀的房门,瞥见床上人影半明半灭,仿若魂魄即将消散,心头猛地皱缩。 一边的梳妆镜上,透着现代公寓的方正,他没来得及细看,连忙冲上前:“许栀!” 然话语刚出,人却消失了。 仿若鬼影,只留一床温被衾。 她又消失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