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媳妇显怀了,得弄点细嫩不柴的肉给她补补身子,野猪肉粗,狍子肉这季节也偏柴了些…” 陈光阳边走边琢磨,目光锐利地在林间、草甸子上扫视。 “大黄羊,正当时!那肉,嫩,香,还没啥膻味,炖汤、包饺子都是上品。” 他心里盘算着,打上三只,也够吃一阵子了。 他专挑山阳坡和半山腰开阔的草甸子走。 秋霜肃杀,草木凋零,向阳坡上残留的草籽枯草,正是黄羊这类食草活物喜欢寻觅的地方。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,翻过一道山梁,眼前豁然开朗。 是一片背风向阳的缓坡草甸子,枯黄的草场面积不小,间杂着几丛低矮的灌木。 陈光阳立刻停住脚步,蹲下身,抬手示意两条猎狗噤声。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立刻伏低身子,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“呜呜”声,眼神死死盯住草甸子的方向。 有情况! 顺风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温热的动物气息。 陈光阳眯起眼,经验老道地判断着风向…… 他屏住呼吸,像一块融入环境的山石,耐心地观察。 枯黄的草浪在风中微微起伏。 突然,在靠近草甸子边缘,一片颜色更深的灌木丛阴影下,陈光阳捕捉到几个细微晃动的点。 不是草丛本身的摆动,是活物在动! 他凝神细看,只见几个黄褐色的、略显模糊的身影在枯草和灌木的掩映下缓缓移动。 正是黄羊! 个头不小,皮毛在微弱的秋阳下泛着健康的油光。 数了数,一小群,五只! 领头的是只体格健壮的公羊,犄角弯曲有力,正警惕地不时抬头四处张望。 母羊和小半大羊羔则低头,快速而仔细地啃食着地面上顽强生长的最后一点嫩草根和草籽。 它们显然非常警觉,吃几口就抬起头,耳朵像雷达一样转动,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声响。 “好家伙,一大家子。” 陈光阳心里一喜,但随即又微微皱眉。 五只聚在一起,警觉性太高,枪一响,没打中的必定炸群狂奔,再想找就难了。 他目标是三只,必须做到快、准、狠,争取第一枪撂倒一个关键目标,制造混乱,再趁乱点杀。 他伏下身子,示意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原地不动,自己则利用地形和枯草的掩护。 像一条经验丰富的猎豹,悄无声息地、极其缓慢地向羊群的下风口方向匍匐移动。 每一步都异常小心,避开枯枝碎石,身体紧贴冰冷的地面,利用每一处凹陷、每一丛稍高的枯草做遮蔽。 猎人的耐心在这一刻被发挥到极致。 秋风拂过草尖的沙沙声,掩盖了他细微的移动声响。 足足用了近二十分钟,他才迂回到一个理想的位置。 这里距离最近的那只母羊大约一百二三十米,上膛的捷克猎枪有效射程内。 最关键的是,他此刻处于羊群的侧面略偏后,几只羊并非完全在一条线上,有射击角度。 枯草丛里一块半埋的岩石成了他完美的掩体和枪架。 陈光阳轻轻地将捷克猎枪的枪管从枯草缝隙中探出,稳稳地架在冰冷的岩石上。 冰冷的枪托抵住肩窝,脸颊贴上去,一股熟悉的金属和枪油混合的味道钻入鼻腔。 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胸膛的起伏几乎停止。 透过机械瞄具的缺口和准星,那只正在安静啃食、体型最为肥硕的母羊清晰地被套入瞄准线。 它离另一只半大羊羔很近,但陈光阳有把握不伤及旁边的。 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,感受着那细微的临界点。 他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……领头公羊再次低头啃食,视线被遮挡的那一刻。 山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。 就在领头公羊又一次低下头颅,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地面草根的瞬间…… “砰!” 捷克猎枪沉稳的轰鸣骤然撕裂了山林的寂静! 枪口火光一闪,硝烟腾起。 那只被锁定的肥硕母羊,应声猛地向前一栽,四条腿瞬间僵直,随即侧倒在地,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,便不动了。 子弹精准地穿透了它的心脏部位。 “咩……!” 凄厉的惊叫划破空气。 整个黄羊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沸水,瞬间炸开了锅! 剩余的羊惊恐万分,后腿猛然蹬地,像离弦之箭般朝着与枪声来源相反的方向,也就是山坡上方没命地狂奔。 蹄子踏在干硬的冻土和碎石上,发出密集而慌乱的“哒哒哒”声响,枯草被纷纷踩倒。 就是现在! 陈光阳动作快如闪电。 在枪响后的瞬间,他已将打空的捷克猎枪往旁边一放,左手同步抄起早已准备好的半自动步枪。 身体半跪而起,目光锐利如鹰隼,瞬间锁定了混乱中冲在最前面、试图引导方向的那只领头公羊! 它正试图带领羊群冲上坡顶,但坡顶无遮无拦,跑上去反而会短暂暴露在猎人的视线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