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轰……!!!” 近距离下,枪口喷发的巨响震得陈光阳自己耳膜都嗡嗡作响! 巨大的后坐力狠狠撞在他的肩膀! 子弹近距离从母猪张开嘶吼的耳道和耳眼汹涌贯入,疯狂灌进颅内! 硕大的猪头猛地向后一仰! 天灵盖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掀开,巴掌大一块头骨混合着红白之物被狂暴的冲击力直接掀飞! 红的血、白的脑、碎骨渣子,如同被炸开的烟花,喷了后面那株粗壮橡树一身! 沉重的尸体带着巨大的惯性,“噗通”一声,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,轰然砸在陈光阳脚前半尺都不到的地方,溅起的腥臭泥点子瞬间糊了他一裤腿! 热腾腾的血腥气混着硝烟和内脏破裂的臭味,浓烈得让人窒息。 硝烟混着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气,在林子里弥漫。 刚才还喧嚣震天的战场,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,只剩下伤者的粗重喘息和垂死者的微弱抽搐声。 那两头吓傻的猪崽子终于从极度的惊恐中反应过来,“吱吱”尖叫着,扭头就慌不择路地往密林深处钻去,只想远离这血腥的屠宰场。 “小屁眼子!”陈光阳一声低吼。 “嗖!”一道黄影应声窜出!正是小屁眼子! 它丢下那头被它啃得腋下血肉模糊、已经没了反抗之力、瘫在血泊里直喘粗气的母猪,四蹄如飞,朝着逃跑的猪崽子追去! 它的目标很明确,盯住了跑在最后面的那头稍小的崽子! 几个呼吸间便追近,一个猛扑,精准地一口咬住对方的后腿! 任凭那小崽子怎么惊恐地蹬踹、哀嚎,小屁眼子都死死咬住,绝不撒口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嘶吼。 大屁眼子则喘着粗气,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头最先被它咬住后腿腱子的母猪身边。 那畜生后腿腱子肉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,翻卷的皮肉下露出白森森的腿筋。 大量的失血让它早已瘫软,伏在地上,只有肚皮还在微弱地起伏,发出“嗬嗬”的进气少出气多的声音,离死不远了。 大屁眼子喉咙里滚出低沉的、宣告胜利的威胁嘶吼,但它并没有立刻下死口,反而抬起狗眼瞟向正走过来的陈光阳。 尾巴尖轻轻摇了摇,像是在请示“这玩意儿还要费劲吗?” 陈光阳抹了把溅到下巴上还带着余温的血点子,目光冷硬如铁。 他走到那头最先中枪、脑袋开了花却还在顽强蹬腿抽搐的巨大公猪跟前。 这畜生生命力顽强得吓人,脑袋挨了致命的穿脑一枪,身体竟还在本能地抽搐挣扎。 陈光阳眼神冷得像冰坨子,没有任何怜悯。 对猎人来说,给重伤的猛兽一个痛快,是基本的道义,也是对自己的安全负责。 捷克猎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抬起,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,稳稳对准它剧烈起伏的眉心。 “砰!” 补枪的声音干脆利落,如同最后的审判,彻底终结了林间所有的喧嚣和垂死挣扎。 小屁眼子那边也得了手,被它拖住、撕咬后腿的猪崽子在一阵徒劳的哀鸣后,也已没了声息,软软地瘫在地上。 直到此刻,陈光阳才长长呼出一口带着浓重硝烟味和血腥气的浊气。 刚才那兔起鹘落、生死一线的搏杀,耗尽了心神。 他这才感觉到后背的棉袄早被冷汗浸透,冰凉地紧贴在火热的脊梁骨上。他走到大屁眼子身边,蹲下身子。 大屁眼子立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。 陈光阳仔细查看它被那头冲锋母猪挣扎时獠牙划破的前腿,伤口不深,血已经凝住,但翻开的皮肉看着还是让人心疼。 “怂玩意儿,”陈光阳笑骂着,粗糙的大手使劲揉了揉大屁眼子毛茸茸的狗头。 “刚才扑后腰那下不挺尿性吗?这会儿蔫吧了?” 大屁眼子立刻鬼迷日眼地伸出舌头,讨好地舔他手背上沾着的血痂和泥巴,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。 小屁眼子也叼着那只断了气的猪崽子,颠颠地小跑回来,把它往地上一丢。 然后挺胸抬头,围着陈光阳打转,狗眼里全是“快夸我!快看我多能耐!”的得意劲儿,尾巴摇得像风车一样。 “行了行了,知道你俩最能耐!都是好样的!” 陈光阳笑骂着,掏出烟卷,就着满是硝烟和血腥味的手指点上,深深吸了一口。 辛辣的烟草味冲入肺腑,驱散了些许疲惫和紧绷的神经。 他的目光扫过横七竖六倒卧在林中空地上的野猪尸体…… 大的小的,公的母的,六头,一头不少,全撂这儿了。 心头一股沉甸甸的满足感夹杂着猎人的豪气油然而生。 他掂了掂手里沾满血污和泥土的捷克猎,冰冷的枪身还残留着连续射击后的余温,握在手里格外踏实。 这一次打猎可以说是极其顺利。 陈光阳将这几个野猪全都堆在了一旁,然后回家取了黑风马,套上了马车,再次返回,一直折腾到半夜了。 这才将六个野猪尸体全都弄回家。 第二天,陈光阳让三狗子去黑市给野猪肉卖了。 自己则是溜达溜达的朝着陈记药酒那边过去。 让陈光阳没有想到的是…… 药酒这边,竟然给陈光阳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