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二虎眨了眨眼睛,然后一脸认真回答:“叫妈啊?” 这个同志:“……” “没事儿,我这人最银翼了,你要是想叫你也可以叫嗷。”二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。 蹲下身子这个同志脸都黑了…… 最终还是陈光阳走过去,帮助他们结尾。 仔细询问了一下,陈光阳才知道,这是省里面的记者。 不用想,肯定是赵卫东安排的。 陈光阳立刻让他们去找媳妇接受采访了。 而陈光阳则是看着三狗子和二埋汰在一旁悄咪咪的走了过来。 “你俩嘎哈,一看你俩就不干好事儿。”陈光阳看着两个人鬼鬼祟祟,开口问道。 二埋汰挠了挠脑瓜子:“光阳哥,程大夫说有个药酒需要各种鳖来泡酒,咱们几个去整王八去啊?” 陈光阳看了看,反正也没事儿,就点了点头。 “行,那就走呗。” “我仨也要去!”二虎虎超的立刻开口说道。 陈光阳无奈,“那行,你们仨不许乱跑嗷!” 夕阳的金辉温柔地披在靠山屯起伏的山峦上,将层林尽染。 “爹,王八得咋吃啊?”二虎第一个蹿到陈光阳腿边,像只小猴子似的攀着裤管,仰着沾了点泥星子的小脸。 乌溜溜的眼珠里满是兴奋和好奇,说话又快又急,连珠炮似的。 大龙稳重些,但也小脸发亮,自己用力提着个小藤筐,站在旁边,脆生生地问:“爹,咱去哪条河抓?用网吗?” 小雀儿则紧紧牵着陈光阳的手,另一只手抱着个比自己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罐子,奶声奶气地说:“爹,我给王八带水水回家,娘说它离了水不得劲儿。” 那认真的小模样,仿佛怀里抱的不是罐子,而是什么稀世珍宝。 陈光阳半蹲下来,挨个揉了揉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。 脸上漾着温和的笑意,哪里还有半分处理混混或收购铺子时的凌厉。 接他又看向大龙:“咱去月牙湾下游那个大沙坑,那儿水缓、石头多,老鳖爱钻那儿晒太阳。 网有,二埋汰叔带了捞网,咱还有土法子。” 他顺手接过小雀儿的小罐子掂了掂,夸道:“小雀儿想得周到,这小罐装它正合适!不过水路上再弄,别累着咱闺女。” 话音未落,二埋汰和三狗子扛着家伙什儿来了。 二埋汰提溜着两张沉网兜和一个细长柄的推网,三狗子则背着个大箩筐,手里攥着几只磨尖的铁钎子和一团粗麻线。 “光阳哥,崽儿们都齐了?咱走着?”二埋汰嘿嘿笑着。 陈光阳点头,一手抱起小雀儿让她骑在自己脖颈上,一手牵起还缠着他裤管追问的二虎:“大龙,跟上爹。二埋汰,狗子,咱出发!” 一行人穿过村子,沿着熟悉的田埂小路往月牙湾下游走。 二虎精神头最足,一会儿追着惊起的蚂蚱跑,一会儿又对着野草问东问西,差点绊一跤。 大龙懂事地跟在陈光阳身侧,眼睛四下里看,偶尔提醒蹦跶太远的二虎。 小雀儿骑在高高的肩膀上,视野开阔,兴奋地咯咯直笑,小手指着远处归巢的鸟儿:“爹!鸟!鸟飞家啦!” 陈光阳稳稳地走着,不时托托脖子上的小闺女,温声回应着孩子们层出不穷的问题。 夕阳把他高大的身影拉得很长,笼罩着三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,山风拂过,带来泥土和青草的味道,混合着隐约的水汽。 终于到了大沙坑。 这里是从月牙湾溪水分支冲积而成的一个小潭,水面开阔平静,岸边散布着光滑的鹅卵石和松软的沙滩,浅水区水底是细腻的沙子,深水处则藏着许多大石块,岸边还有些倒伏的朽木。 “我得先看看,还有没有老娘们洗澡了,不然到时候再给咱们一闷棍,可咋整啊?”三狗子看了看左右,然后笑嘻嘻开口说道。 “就这了,王八窝!”陈光阳放下东西,熟练地开始解网绳。 “它们就爱躲在这些石头缝里和朽木根儿底下凉快,也爱在沙地上晒太阳。” 三狗子把铁钎子和麻线递给陈光阳,这是他们说的土法子……钓鳖。 用结实的麻线拴住磨尖的铁钎子,另一端绑在岸边的树根或大石头上,钎子上穿上切成细条的猪肝或鸡肠作诱饵,沉入石头缝附近的水底。 陈光阳对孩子们说:“看好啊,这是‘守株待兔’的法子。” 他带着孩子们找了几处有石头遮蔽、水深适宜的地方下钩,一边操作一边轻声讲解。 三个崽儿围在他身边,看得无比专注,连最闹腾的二虎也屏住了呼吸。 二埋汰和三狗子则拿着推网,蹚着浅水,在那些倒伏的朽木根部和石头堆成的缝隙处缓缓推扫。 动作很轻,怕惊动了猎物。 “爹!爹!动了动了!”突然,大龙激动地压低声音叫起来,手指着其中一处绑钎子的树根。 水面下的麻线正在轻微但有规律地颤动。 第(2/3)页